媸妍自然不会以为他毫无介意,要知道,上次她做的事还是很过分的,是个 正常的男人都会无法忍耐。若不是孙玉龙想了什麽圈套,便是碍著皇帝的面子还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有什麽所图。 媸妍眼中笑意不明,夹起一片藕片,咬了一口,带出唇齿间的黏丝,成功听 到对面男人呼吸粗重许多,「看来,忠义侯大人似乎对我态度改善许多?」 孙玉龙愣了愣,随即道,「阁主大手笔把那些门派治的服服帖帖,就连皇上 亦是佩服此等女中豪杰,皓然又怎敢冒犯?」 媸妍听到皓然的名字,皱了皱眉,「哦?看来,是陛下要您来做说客的吗?」 孙玉龙淡笑,「陛下自然有这个意愿,希望阁主能放下偏见,江湖与朝廷井 水不犯河水自然更好,毕竟阁主如今作为,朝廷可是少了很多税收,若是让陛下 以为威胁,恐怕就只能做些我们并不愿的事了。」 媸妍冷笑道,「那是你们的事,眼下盟主是白宇臻,干嘛要同我说呢?」 孙玉龙点点头,「白大侠那里已经派人去说了,不过阁主盖世武功,亦值得 尊重。」 媸妍心中明白,这是提防她手脚伸得太长,也是个警告,现在是礼,若是不 听,之後便是兵了。 若是皇帝真的没成见,便不会只让孙玉龙来见她。 不过这又怎样?她全不在乎。 酒过三巡,媸妍突然扶额,似乎有些不支,然而不管怎麽掐按穴位,终究抵 挡不住晕了过去。 孙玉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她的机子前停住,用手挑了挑她的下巴,见她 毫无反应,随即呵呵一笑,「终究落在了我手里,该说是莲华阁主太大意呢,还 是太过轻信呢?」 蒺藜沈默一会,才道,「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孙玉龙声音有些发冷,「我能对她做什麽?她不是很厉害吗?」 顿了一下他又不在意道,「好了,你该走了。回头,我会派人把她送回去的。」 「不过,我实在奇怪,你不考虑我的建议,让我把她拘下来?要知道,她回 去万一醒了发现什麽蛛丝马迹,知道你背叛了她,恐怕你难逃一死?你要知道, 我同她恩怨很深,很难不在她身上留下什麽痕迹的……她若不在鄂南了,你接替 莲华阁不是更好?」 蒺藜冷冷拒绝道,「不用你费心。」 便像是逃避一般消失了。 孙玉龙难掩得色,将媸妍轻轻抱起,捂在怀里粗鲁的揉了揉,随即消失在屏 风之後的地道之中。 媸妍小睡一觉醒来,见自己被竖著固定在一张极为柔韧的丝线绑成的一面大 网上,那网由纵横交错的丝线结成了一面网墙,她又被猎物般绑在上面,整个人 献祭一般的姿态固定著。 她低头,沈思。 其实,她那会不过是因为日夜兼程,困倦之极,又多喝了几杯酒,便昏昏欲 睡,这倒不足以让她倒下,只不过觉得孙玉龙见到她著实有些反常,她便装作昏 睡试上一试。 至於那些酒菜──她重生之後向来难以轻信,更是从未真的相信过蒺藜。 只不过,蒺藜的背叛也有些出乎意料,她心中终究有些凉了,闭上双眼,脑 子里出现的是凌红绡和蒺藜交错的面孔,让她有些凌乱。 孙玉龙碰到她的时候她便醒了,也听到了那些话,这更让她起了一些好奇心, 想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麽。 难道孙玉龙只是想报复回来,玩玩她的後庭?冒著被皇帝监视的风险动她, 想想也不是那麽回事。 她想不出头绪,干脆打了个盹养养精神,谁知道待会会出现什麽情况?这会 小风一吹醒了过来,头脑清晰了许多。 不久,那一身紫色锦袍似模似样的清俊侯爷便走了进来,他提著一盏琉璃灯, 媸妍原以为这里是什麽密室,没想到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挨近郊外的密林深处, 想是刚才从地下道一路走到了这里。 媸妍看了看周围,瞳孔微缩。 东方有枯木,北方有死水,南方燃烬灰,西方锈铜堆,四野树阵累累,正中 天网恢恢。 好一个困兽之阵! 对於阵法她几乎白纸一张,最早接触的也是岳洛水院子里那个桃花树阵,她 最终也只能闭了四识,只靠耳力才勉强过得去。若是让她直接破解,她是不行的。 若是没有事先参详便宜爹那本书,恐怕她还没发现,只是现下即使发现了, 她依然奇怪:只是想困住她,孙玉龙有必要用这般灭绝阴损的阵法? 要知道,困兽之阵极为决绝,入阵人本身要承受反噬後的等同风险。 更何况听他们之前对话,他们是要瞒著她进行的,那麽又何必如此? 作家的话:蒺藜背叛原因番外五蒺藜之刺里最後一段写过,她也不是多恨女 主,不过心情有点复杂。本章标题里「捕蝉」的「蝉」不是媸妍,是孙玉龙。这 几章小高潮结束之後很多谜底会挨个揭开了。 257。螳螂1孙玉龙见她睁眼望来也只是错愕了一瞬,毫不担心,「没想 到阁主就是阁主,如此警醒,不知你感受如何?」 媸妍冷笑道,「我醒来,你又不能杀我,那麽准备怎麽向你的同党交待呢?」 她很想知道,他有恃无恐的勇气哪里来的。 孙玉龙不在意道,「这是你自己醒来,又怨不得我。」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不过阁主似乎提醒了我,你现在知道我要做什麽, 记住了我,搞不好日後会来杀我,而我,又舍不得你死,你说,是不是给你用些 药物才好?」 他冷森森笑著,「听说,你们鄂南有些蛊丸,可以让好人变得傀儡一般,很 不巧,我虽然没有这种玩意,我的朋友,却能叫你一辈子在我身边做个乖乖的女 仆。」 媸妍仿佛丝毫不觉威胁,「我记得,好像蒺藜并没给你这麽大的权力。」 孙玉龙嗤笑道,「她算是什麽,我会将她放在眼里?不过是个畏手畏脚的丫 头片子,瞻前顾後,不足为谋。」 他逼近媸妍,用手掰起她的下巴,那细腻的手感让他心尖像是被撩拨了一般。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紧紧扣著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她紧紧闭著口,却挡不住他热烈的侵袭,几乎是肆虐的在她口中攫取她所有 的气息,发出恼人的兹兹声响。 他却还好似不够,舌头还要深入更深一些,非要跟她唇齿完完全全吻合,不 许一丝空隙存在。 媸妍手紧了又紧,几乎就要破功,可惜,不得不忍耐再三,如果她没听错的 话,他身後还有一个人,要对她不利,那麽这个人是谁呢? 「呜呜……」 媸妍只觉得他气息越来越盛,边狂吻她一边喘粗气,甚至在她颈窝蹭来嗅去, 撩拨得她浑身酥软。 对於孙玉龙这个无耻之徒,她自然不可能像对他哥哥那般去迁就,她从来就 没看得起过他。 或许他身世有不平之处,她并不讨厌憎恨恶人,但他不该牺牲整个寨子的人, 还将她送作人情,那一夜实在是她心头之耻! 她错过他接踵而至的深吻,喘息道,「呵……呵……怎麽……你还对女人有 兴趣……我以为你早已喜欢上被男人干的感觉了呢……」 若是他有点男子气概,便不可能不生气。 孙玉龙呼吸一窒,果然,冷下来不少,「夫妻之间有些小情趣,倒也不是不 行,不过,再有下次,我可不会纵著你。」 他盯著她完美的容颜和身姿,又重燃起欲火,「眼下,我便向你一样样讨回 来。把你全身打上我的印记,再废了你的武功,将你制服,让你飞不出我的手心, 以後只能向我摇尾乞怜,」 他眼里带上一种邪恶的恶意,又似乎沈浸在罂粟的幻想中,「我想睡你,你 便要叉开大腿,我累了,你便乖乖来求我,你说好不好?」 媸妍听的心中怒火大盛,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可是心中理智却在告诉她:不对,孙玉龙在鄂南时对她也并不是这样热情, 怎会突然性情大变,难道……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呆住。 蒺藜或许说了更多,她早该想到的。 他坚硬的肉柱牢牢抵著她的胯,透著火热的温度。他的手在她身上一片乱摸, 把她一身红色纱衣弄得淫靡不堪,将遮不遮,映著她清丽的脸,像是嫦娥堕入地 底。 果然,他忍耐不住,一把勾住她的小腰,撩开她的衣摆,两人的纱衣混在一 起,他的下身掩埋在布料中抵住她湿糯的下身蓄势待发,肉柱太过坚硬,已经许 久不曾有过性趣,眼下陷在沼泽中几乎随时就要沦陷,媸妍只感觉自己只要轻轻 随便一动,便不得不被他进入,她的下身也漾起羞耻的酸软感觉。 他拨开她流离的乱发,在她耳边轻语,「我这里好想你,甘草姐。」 媸妍忍无可忍,只恨没早点挣脱,她虽说还想知道谁在背後,却不想跟她瞧 不起的人发生关系。 她从不是一个可以在精神上苛待自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对岳小川他们发火。 以前她为求生存做了许多容忍,现在想想都觉得无法再屈就自己。何况她已经今 非昔比,何必同人虚与委蛇。 眼下比较尴尬的是,她就算挣脱,一动作也会跟他交合在一起。 她急促道,「这样不舒服,放我下来。」 果然,孙玉龙勉强镇定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似是想要把她放下来,目光 落在她背後的绳网上,又清醒了几分,「不行,这……我还不能放你下来……」 「待他……他为你……我……」 媸妍眼眯了眯:他说的人,到底是谁?她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她心中想著, 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手腕,这绳索倒是十分结实,仿佛防著她用内力挣断,都是极 为柔韧的天蛛丝。 她一面轻轻触动镯子的机关,一面跟孙玉龙周旋。 孙玉龙见她不挣不扎的,便又凑上前来,想要非礼,媸妍忍无可忍索性不再 忍了,她躲开孙玉龙的胳膊,一袖将他挥倒在地,摔出去一丈远。 「你算什麽东西?还想控制我?」 媸妍冷冷看著他,不用虚与委蛇,总算出了口气。 孙玉龙呆呆的看著她,「姐姐你还在记恨於我?」 他急急道,「我不是给你出过气了吗?我已经不同你计较了。再说我已经把 孙绍文杀了,你的耻辱就不存在了,你何必还记著呢?」 媸妍看傻子一样看著他,「你杀了他?难道我该恨的是他,而不是你?别这 麽自欺欺人好不好?」 孙玉龙爬起来,想要抱她,「别这样,你看,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我今天这样对他们卑躬屈膝,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 要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媸妍冷笑,「是不是连自己都快骗过了?一个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兄弟、出卖 女人的人,你想说你其实厚颜无耻都是我造成的?别作梦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从来都不明白。」 「这也怪不得你,你从来都只是个小乞丐,只会去偷,只会去抢,偏偏还理 所当然。」 「你的大哥仲艾,即使出生乞丐,也能变成草莽好汉一条,你的哥哥皓然, 即使现在什麽都没了,也照样是高贵的小王爷,你?」 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从来都只是个乞丐。」 媸妍带著些怜悯的眼神激怒了他,孙玉龙站起来,面色阴霾,好容易控制住 了怒火,随後从容抖了抖身上的草屑,「你怎麽这样说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可是我又不是真心对待他们?皇帝?皇帝又算什麽?你肯等我,五年,不,三年! 我都送给你好不好?」 媸妍心中好笑,他从来都拈不清事实,皇帝还不一定是为何留著他呢,他却 当那皇帝是傻子。 人若没有自知之明,离死也不远了。 媸妍已经无力跟他争辩,「你怎样,都跟我没关系。」 「现下,你是不是该说说,你大费周章,想把我怎麽样?」 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孙玉龙这才从容了起来,「虽然姐姐你武功高强,但是这里布了阵,你是走 不出去的。」 他又恢复了几分冷漠,「你不肯听我的,那我就没法子了,我的朋友可以为 你施法,让你从此只认我为主,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让你做什麽,你就做 什麽。我以为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媸妍听的暗暗心惊,鄂南的傀儡蛊尚且还有解药,按照孙玉龙所说,那完全 失了灵魂自我,恐怕还真的就是「提线木偶」了。 这分明是摄魂摄魄一类的邪术! 想到这里她神情冰冷无比,「你有没有脑子?你想把我做成偶人?我自己都 无法自主,不再是我了,不哭不笑,你要我还有什麽用?」 孙玉龙咬唇道,「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势单力薄,在这里难免为难,要是 姐姐你肯听我的,同我并肩谋划,我出主意,你帮我肃清障碍,我们必定能在三 年内拿下龙霖!」 媸妍不由大笑出声,「好笑,我帮著你,让你再把我送出去给人玩?」 孙玉龙摆手,「我怎会再做那种傻事,伤姐姐的心呢?姐姐你这麽有本事, 是能做的更多的。」 媸妍心中冷笑,说了半天,不过是想藉由她的力量对抗皇帝造反罢了,怕是 掌控不了她,所以想要控制她。之前对蒺藜假说送她回去,恐怕回去的也已经是 人偶媸妍,好叫他操纵莲华阁。只不过,不知道蒺藜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她心 中顿时一片冰冷。 又想要她的武力,又想她做他的禁脔,他想要的还真多。 「你可想清楚了,把我做成偶人,我就不再认得你,不再有情绪,不再是甘 草。」 她逼问著他的眼睛,「你确定,你要亲手扼杀掉我,扼杀掉甘草?」 孙玉龙痛苦而矛盾的皱了皱眉,半晌才道,「……罢了,我本意并非如此, 都是他……你肯听我的,服下毒药,答应跟著我,全心全意助我,我自然会免除 ……」 「恐怕这不是你能出尔反尔决定的……」 伴随著一声阴冷干枯的嗓音,草地上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好似 有什麽极为僵硬的东西一步步行来,发出极为生硬粗重的声音。 那人罩在一个黑色斗篷里,遮住了头脸,竟是浑身上下严严实实,什麽都没 露出来!但是他遥遥站在西边,离得三丈之远,却发散出一种阴冷又腐败的气息, 无端让人发冷。'